历史学家林恩·亨特:我们对现代政治的理解仍然来自法国大革命的遗产

2020-11-30 14:19   来源: 互联网    阅读次数:5034

历史学家之间有一种无声的默契,书写历史意味着深度介入现实。每一个历史学家都生活在他的研究对象投下的长长的阴影中。他们以写作和批评的方式与自己的研究对象生活在同一个时代,见证着自己情感的伟大与懦弱。赞美他们的崇高,扼杀他们。爱德华·卡尔对历史学家的使命有一个笼统的定义:"当历史学家对过去的想象与他对当前问题的认识相结合时,伟大的历史就被写出来了。对于那些深深铭刻在人类灵性成长历史上的历史事件,我们一遍又一遍地书写,阅读,常常看到自己时代的轮廓。法国大革命就是这样一个时代。历史学者对大革命的研究和不同面孔的呈现,也成为法兰西民族共同的民族记忆和认同的源泉。历史学家沟通过去和现代,但他们的历史记忆往往大相径庭。"


生于1795年的卡莱尔的法国大革命史就像是天玄思想的第三个层次。他感叹,法国伟大人物的死像剧院的灯一样熄灭,大革命就像一场夹杂着恐怖和宗教感情的最后审判。写在民主时代的米什利,将大革命视为人民导演的民主史诗。他渴望唤醒死者的灵魂,汲取大革命时代的养分,以"自由"和"十字架"为主体书写法国历史。在《法国大革命史》中,1/4世纪后的自由立宪主义者坦纳着重表现了革命可怕的病态症状。他把革命看作是一种荒谬的疾病,起源于卢梭和雅各布的顽抗之心。直到特纳时代,法国还在幼稚与疯狂之间摇摆,最好的体现就是巴黎公社。革命催生了现代法国,它的孩子可能不愿意承认多面妈妈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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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后20世纪的历史开始告别孔德实证主义和蓝科史学,告别政治史和英雄伟业,不再占据史学界的注意力。旨在书写人类一切活动历史的年鉴学派开始关注语言,结构和社会对历史的塑造,并不断从人类学和经济学中汲取思路。然而,关于法国大革命的争论仍然没有结束,因为20世纪的暴力和革命,以及宗教意识形态迫使历史学家们重新审视自己的观念和知识,在反差中反复衡量自己的时代。大革命就像一个镜像,反映了二十世纪的历史。只是在他们祖先的眼中。"。


1965年历史学家弗朗索瓦·福勒和里格合著的《法国大革命史》,开始向法国主流学术界主导的教条主义左翼革命史学开战。福勒批判马克思主义历史观,赛伯乐等人在左翼意识形态的狂热影响下,把大革命研究变成一种宗教信仰和。曾经被左派俘虏的福勒,一直相信改造人性的可能性和左派的历史担当,直到看穿了革命的幻象,结束了对苏联的狂热崇拜后,决心写一部法国革命史,以消除极权主义的历史根源,在历史上解释法国大革命的失败。直到二十世纪,所有法国知识分子对未来的想象,仍然源于大革命的原型,大革命就像一个开放的公共空间。在高度分化的社会中,史家所产生的知识只是另一种传统的,公共的记忆,每一种被写成"革命往事"的记忆,都属于史家自身知识和政治立场的投射。


富勒把对法国大革命的研究开始以政治文化和语言为重点,20世纪70年代以后西方史学界的新文化史也有着类似的意义。新文化史的重要思想资源也来自年鉴学校。新文化历史学家对仪式、符号、符号和语言给予了极大的关注,而法国大革命作为政治革命和意识形态之间的战争,是研究人员的最佳范例。新文化史领袖林恩·亨特(Lynn Hunter)以研究大革命而闻名。


除了以往大革命研究所关注的阶级,权力和战争,林恩·亨特关注的是大革命的政治文化如何影响大革命的政治行为,而正是这种符号和隐喻控制和改造了日常生活,成为大革命血腥和狂热的土壤。她的代表作《法国大革命中的政治,文化和阶级》,从革命诗学和政治社会学的角度,她是如何震撼世界的,正是那些被以往研究者忽视的细节--图像,宣传和基层公务员,她看到了法国大革命的激进本质,以及"法国人民是如何成为欧洲所有民族中最辉煌和最危险的"。中信出版社今年推出了林恩·亨特的作品《法国大革命与拿破仑》。"

责任编辑:无量渡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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